実義/聽說水柱大人跟風柱大人正處在熱戀期


※我流OOC

※さねぎゆです

※聽說戀愛腦都是沒有藥醫的

※副標題「胡蝶忍:這裡難道只有我一個正常人了嗎?」


  今天的蝶屋敷迎來了一個稀奇的貴客,當胡蝶忍看見他的那一刻她還以為自己最近終於累到產生幻覺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歸功於那些性格非常獨特的同僚們。

 

  雖然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也是性格特殊的同僚的其中一員,但因為這個人傻,所以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讓人心累。不如說偶爾還能成為自己的壓力輸出口,如果單看這點胡蝶忍還是很喜歡他的。

 

  「真稀奇,富岡先生居然會主動來到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忍上看下看都沒有看出眼前的人到底是哪裡受傷,難道是血鬼術嗎?那事情就比較嚴重了,但是身為一個柱要是隨便都中血鬼術也太沒有柱的樣子了,這是在浪費醫療資源,忍決定要是義勇真的是因為中了血鬼術才來見自己,那自己一定要給他一點教訓。

 

  然而事情當然並非忍所想的那樣。

 

  「不死川最近都不碰我了。」

 

  「……不好意思剛才風有點大,你說什麼?」

 

  忍微笑著的嘴角有一瞬間抽蓄了一下,努力維持著笑容要義勇告訴她是她剛才聽錯了。

 

  「?我說不死川最近都不碰──」

 

  「好的我知道了,今天風太大不宜談話,富岡先生出口在那裡請你慢走。」

 

  絲毫沒有猶豫,當忍發現自己沒有聽錯之後,馬上就想將人送走。是誰剛才說這個人相對地比較正常的?啊,是幾分鐘前的自己,最近果然還是太累了,連理智的思考都要被消磨殆盡,她決定這幾天的工作忙完後自己要去申請休幾天假。

 

  「……?今天沒有風。」

 

  而面對快要維持不住自己的笑容的忍,義勇沒有起身準備離開,而是糾正忍為了不聽他說話而找的理由。

 

  胡蝶忍覺得自己的青筋都要冒出來了,她怎麼就忘了眼前的這個人是個傻子。

 

  「富岡先生,我們這裡是給人治療用的,麻煩夫妻吵架請出門右轉。」

 

  從蝶屋敷右轉就是走到風柱邸的其中一條道路,忍真的不想管他們兩人之間的閒事,更何況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兩個人什麼時候突然就好上了,就算再沒有朋友可以談這種感情糾紛、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跟完全不知道實情的人討論這種話題吧。

 

  「我們沒有吵架。」

 

  「是的我知道,所以你不反駁夫妻這點對吧,出口在那裡,需要我為你指路嗎?」

 

  義勇覺得自己被小看了,只是蝶屋敷的出口、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在哪,剛才他就是從那個出入口走進來的。

 

  「我知道出口在哪裡。」

 

  「那麼請麻煩現在、立刻、從那裡出門右轉。」

 

  在忍不斷努力不懈的趕人行為下,義勇才終於意識到眼前的人並不想跟他繼續這段談話,但是他明明就什麼都還沒有說,所以義勇並沒有起身離開。

 

  「那是發生在幾天前的事……」

 

  「富岡先生,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忍發現了自己無法阻止眼前的人的行徑,嘆了口氣一邊動筆寫著信一邊安靜地等義勇把話說完。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實彌終於接受了義勇遞給他的萩餅,一開始他還一邊大罵著一邊把萩餅粗暴的抓走,現在已經是嘆口氣然後默默拿走義勇手上的萩餅順手就咬了一口。再到之後他們在鍛練完之後偶爾兩個人還會很和平的一起吃,有時吃完的時候時彌心血來潮會拍拍義勇的頭,跟他說萩餅很好吃。

 

  義勇很喜歡實彌的手,他的手又大又溫暖,而且他知道儘管平時他表現得有多暴躁,手上的動作永遠都是那麼輕那麼溫柔。好吧,雖然曾經有一段時間實彌的粗暴是真的粗暴,真要打起人來還是很痛的。

 

  大概是接受萩餅之後的那段時間開始,他們一起鍛鍊的時間就變多了,相處時間一多、肌膚接觸也就多了起來。因為他們會在互相的宅邸中庭鍛鍊,有時鍛練完義勇就會坐在風柱邸或水柱邸的緣側昏昏欲睡,閉上眼再睜開眼時就會發現自己的頭就正靠在實彌肩上,這種時候義勇睡得特別好。

 

  他早就有了自己喜歡實彌體溫的自覺,所以每次都會偷偷的「呣呼呼」的笑,然後閉上眼睛再享受一段時間。這些不知不覺就變成了兩人之間相處的習慣,義勇是這樣、所以他以為實彌也是這樣,一直到某次在水柱邸鍛鍊時,炭治郎在一旁觀戰的那一天為止。

 

  那天他們一樣在鍛練完後坐著吃萩餅,義勇也給了炭治郎一個,會知道實彌喜歡的食物都是炭治郎的功勞,在他們感情真的變好了的現在,義勇十分感謝炭治郎。

 

  就在吃完時,實彌很習慣性的拍了拍義勇的腦袋,告訴他今天的萩餅也很好吃的時候,炭治郎突然睜大了雙眼看著實彌。

 

  「不死川先生真的很喜歡義勇先生呢。」

 

  「……哈?」

 

  義勇還記得那時候的實彌彷彿被雷劈到一樣,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從那之後不死川就不碰我了……」

 

  好不容易講完這段故事後,義勇很是沮喪地垂下了肩,但很可惜的是這裡並沒有會因此安慰他的人。

 

  忍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老實說她現在只想把人趕走,而且要忍住自己不爆粗口對現在的她來說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忍在心裡對自己已逝的姊姊懺悔不成熟的自己果然還是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說溫柔對待富岡義勇之類的。

 

  但自己沒辦法安慰眼前的人也無所謂,反正會負起責人安撫他的人等等就會出現了。忍又嘆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熱茶喝了幾口讓自己冷靜下來。

 

  果然過沒多久,診療室的門就被大力的撞開。

 

  「喂!剛才那封信是怎麼回事!」

 

  相比起絲毫不動搖的忍,義勇就顯得慌張多了,看著這樣的義勇、忍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忍耐還是有所回報的。

 

  「啊啦,你是說剛才那封『水柱‧富岡義勇重症』的信嗎?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這才第一次聽到自己得了重症的義勇忍不住把視線從門口的實彌身上移開,回頭看向胡蝶忍。

 

  「果然我是病了嗎?」

 

  義勇覺得自己果然生病了,不然怎麼可能不過是少了肢體接觸而已自己就變得這麼坐立難安。而忍也沒有反駁義勇的這句話,因為他確實是病了,主要是腦子的部分。

 

  「看吧,是重症吧。我已經毫無辦法了,請不死川先生把人領回去。」

 

  只是這樣簡潔的互動,實彌就差不多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了,他抽了抽嘴角伸手拉起了坐在椅子上滿臉寫著不安的義勇。

 

  「你到底都說了什麼?」

 

  被拉起來的義勇看著現在拉著他手臂的的那隻手有點恍神,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不死川真的好溫暖。」

 

  在場除了義勇之外的兩個人看到這樣的義勇都愣了一下,忍又抽了一下嘴角、笑容越發燦爛,而實彌則是用著空出來的另一隻手用力的蓋在自己的臉上。

 

  在被炭治郎點出這一點的時候實彌的第一個反應是「你在開什麼玩笑」,他跟義勇的感情才沒有變好,他討厭死這個男人了,怎麼可能喜歡他。但在收到忍的傳信時自己一點猶豫都沒有地趕到蝶屋敷,在義勇說了這句話的同時他就覺悟了。

 

  ──他就是喜歡上了這個白癡,那又怎麼了。

 

  只要承認了這份感情,那之前所糾結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實彌覺得之前做無用掙扎地自己也是真的傻,難怪會喜歡上白癡。

 

  「很喜歡嗎?」

 

  「嗯。」

 

  「嗯」是什麼,是在回答他嗎,什麼?是在撒嬌還是裝可愛。正視了自己的感情之後實彌覺得自己的腦內濾鏡突然就全面啟動,彷彿眼前的人不管做了什麼自己都會全心全力的包容它似的,當然這還只是個假說。

 

  「那你直接跟我說不就好了。」

 

  「很麻煩。」

 

  「啊?」

 

  果然假說只是假說,跟富岡義勇說話對實彌來說還是一種耐力的考驗,就算他已經知道眼前的人嘴有多笨,會讓人不爽的時候還是會不爽。

 

  「如果不死川不介意,……以後可以多碰我一點。」

 

  才剛從臉上放下來沒多久的手又再一次拍了回去,臉好痛,但是多虧了這個讓他恢復了理智,只是當他剛讓自己的大腦清醒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實彌跟義勇之間突然有個異常的東西從他們面前飛了過去,是從剛才就一直默不吭聲的忍。

 

  「這種事可以請你們回去再談嗎?出門右轉,馬上。」

 

  忍不知道自己到底都被迫看了什麼,只想趕快把兩個人請回去,順便加深了自己一定要申請休假的念頭。

 

  實彌看了被射在牆壁還筆直的插在牆面上的筆,再看了幾眼笑容異常燦爛的胡蝶忍,二話不說就把義勇拉了出去,他覺得再不把人帶走這裡就要發生命案了。

 

  終於把兩尊大佛請離開忍維持著這個笑容,又寫了點什麼請自己的烏鴉將信送出去。自己都被迫看了一齣自己絲毫沒有興趣還會讓自己壓力暴漲的戲,做點小報復一定是可以被原諒的吧。

 

  於是不久之後鬼殺隊之間流傳著風柱大人與水柱大人正在熱戀期中的傳聞,已經是無可避免的事實。

 

 

 

20.05.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