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聖彼得堡的同居日常


  維克托感覺到勇利最近總是精神靡靡的樣子,這讓他非常的擔心。因為在維克托的理解中,勇利已經成長到不會被賽場上的失利打倒的地步了,所以能讓勇利這麼萎靡的事情應該不會是關於冰場上的煩惱,畢竟如果是冰場上的問題,勇利一定不會只是待在原地止步不前。

  然而維克托卻想不到現在的勇利到底在為了什麼而煩惱,這讓他有點受到打擊。以勇利的個性,如果直白了當地去關心詢問,恐怕也只會被含糊帶過敷衍了事而已。

  可是即便如此,維克托也不允許自己就這樣看著勇利再繼續消沉下去,他總要有點作為!
  「勇利——我先出門一趟哦!」維克托猛然站起身,拿起了掛在一旁的風衣披上就準備往門外走。

  「咦?去哪裡?」雖然勇利依舊沒有什麼精神,但聽到維克托突然的行動他還是發出了比平常更有元氣的聲音問。

  「嗯——去哪裡呢——」可維克托絲毫沒有要回答勇利的打算。

  他可是計劃要準備讓勇利恢復朝氣的驚喜,現在說出來了那一切不就泡湯了嗎?如果是為了勇利的話,維克托可以做出平時誰也想不到的驚人舉動的,就像現在他所腦海描繪的那樣。

  維克托就這樣釣著勇利胃口笑得一臉蕩漾地出門了。



  當勇利發現維克托真的走出了家門,他就知道,機會來了。

  他承認他最近精神確實十分不濟,不過這是有原因的。本來如果是在長谷津的家,他每天都可以花一些時間盡情的做一些會讓他感到愉悅的事情,這是勇利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但是在聖彼得堡與維克托一起生活之後,他根本無法安心地享受他的生活樂趣,這讓勇利一天比一天地頹靡。

  是的,如果簡單地說的話就是欲求不滿。

  勇利最近就是單純的「欲求不滿」了。

  不過現在維克托出門了,這代表著現在這個地方除了自己跟馬卡欽以外什麼人都沒有,這不是解決自己需求的大好時機嗎!勇利是覺得不可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的,絕不可能!No way!

  所以當勇利再三確認過維克托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回來之後,馬上衝回自己的房間,翻起他從家鄉帶過來的行李。雖然被塞到了行李的最底層,但勇利手腳非常利落地把裡邊的東西迅速拿了出來。

  裡面通通都是曾經被勇利貼在墻上或是擺在桌上的維克托幾乎所有的周邊。每當勇利看著這些收藏,他就覺得肯定是沒有比這還要更幸福的時刻了。

  「這是維克托第三次奪冠之後站在領獎台上的照片……啊,維克托當初受訪的專欄!哇——果然是帥炸了!啊啊這個是——」

  勇利長久以來的不滿足在此刻得到了解放。



  走出家門的維克托總是想著他能為勇利做些什麼、他要怎麼做勇利才會打起精神。所謂關心則亂,他總是擔心他想為勇利做的並不是勇利所期望的。

  仔細想了想,他所知道的勇利在乎的、堅持的、想著的任何事情都跟溜冰脫離不了關係,那麼他應該怎麼辦呢?

  如果是帶勇利去溜冰……這平時就一直在做了,再表演跳四周跳給勇利看?……不不,他並不覺得這樣就能給勇利驚喜。維克托又再仔細地想了想,勇利最喜歡的、與溜冰有關的,似乎除了自己以外就……

  ……。

  「就是這個了!」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為了帶給勇利足夠分量的驚嚇,維克托去買了頂與自己同樣髮色的長假髮,戴上後把它梳理得同以前的自己一般,而後再去買了幾條足夠長的緞帶,在回到家之前現在門口將緞帶往自己身上纏,最後在胸前打了個蝴蝶結。全部準備就緒之後才躡手躡腳地打開門。

  打開門後維克托發現客廳並沒有人的氣息,馬卡欽也不在這裡。

  馬卡欽現在應該在勇利身邊才對,而如果客廳找不到人的話……

  在房間嗎?

  可是以維克托感覺到客廳應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人的冷清氣氛來看,勇利應該在他離開沒多久就離開了客廳。如果只是單純的回房間休息的話還好,可偏偏是在他出門之後立刻就這麼行動這就讓人懷疑了。

  維克托抱著一絲的不滿打算悄悄地找到勇利並做點小小的惡作劇,然而他並沒有成功。

  當維克托走到勇利的房間門口,他聽到了勇利亢奮的聲音。

  仿佛之前那萎靡不振的人不是勇利一樣。

  維克托偷偷地把房門打開一個小縫。

  「嗚哇!這是之前拼死搶到的精裝版特典!質感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真好,感覺又活過來了——」這時候的勇利完全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只是一股腦地抱著特典寫真一臉幸福的笑著。

  看到這樣的勇利,維克托小心地走到勇利的背後,想看看能讓本來如此消沉的勇利露出這樣幸福美滿笑容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可還沒等維克托一探究竟,勇利就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地轉過頭。

  維克托被嚇得下意識倒退了一步。

  勇利好似還沒從他的收藏中醒過來一般,神志不清卻兩眼放光的看著維克托,還將手輕輕放在維克托的臉頰上。

  「……我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維克托了。」勇利輕輕地開口。

  維克托看著這樣的勇利,忍不住紅了臉,右手蓋住了自己的鼻子。而在看到維克托做出動作之後,勇利才終於回過神來,他想到自己剛才對維克托做了什麼之後臉也瞬間地漲紅,接著趕緊把手放下退到了房間的角落。

  「不不不不不不是!剛才那個是——」

  「勇利真的很喜歡我呢。」維克托發出了這樣的感慨,拆下身上的緞帶、拉下原本戴得好好的假髮。

  勇利看到維克托一步步地往自己的方向走來,他很想再繼續往後縮,可是已經退到墻角的他早就沒了退路。

  「勇利,你知道緞帶是用來做什麼的嗎?」維克托踩著很輕快的步伐,笑得十分燦爛。

  「咦……」

  「緞帶是用來綁禮物的哦——」

  維克托終於走到了勇利面前,一手抓著緞帶、一手正輕撫著勇利的臉。

  「等、等等,等一下維克托!真的、等……唔嗯……」

  咦?最初是想做些什麼來著?嗯——算了。維克托不負責任的如是想道。



  至於那些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維克托周邊,可能之後又會引起一段無可避免的動蕩。不過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


170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