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我就是炸掉月亮的犯人。」

 

  什麼?人類?章魚?或是──

 

  ──鬼?

 

  想到這裡義勇提起了最高的警戒盯著眼前的人,但是不對、現在是白天,而他們的教室處在能照到太陽的方位。不對,不是鬼。在混亂過後他恢復了理智,放鬆了下來。

 

  放下了萬分的警戒後,義勇有意識地聽著他們的話,據說這個自稱炸掉月亮的人明年會炸了地球。多麼沒現實感的對話,然而經過殺鬼時代的義勇表示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只是他並沒有在眼前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任何殺意。

 

  對義勇來說,不是鬼的話就是人,而他只殺鬼、絕對不殺人。

 

  看著被金錢所誘惑而有了幹勁的同學們,義勇沒有做出任何表示,依然置身事外。所以當他拿到被分發的武器時,他只是懷念起了之前的日輪刀,並擺弄著手中可以折彎的小刀。

 

  只是雖然說自己不殺人,但是有時還是會想、要是眼前的這個人是鬼,自己有沒有辦法可以碰到他的頸脖。如果自己沒有辦法,那音之呼吸呢?又或者、雷之呼吸?

 

  想歸想,但沒有了日輪刀也沒有攻擊慾望的現在,一切都只是未知數。只是在這種時候,會讓他不僅想起了日輪刀的觸感、還有種自己被單獨留在另一個世界的孤獨感。

 

  於是他看著窗外被微風吹動的樹葉,迫使自己忘記這份感情,回歸到無的狀態。